一副苦相。
继母挤到她身边,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进去,便先一把掀开陈正德身上唯一的一床薄被,指着他空荡荡的裤管,给陈昭讲解:他得的是骨肉瘤,好几年了,上上个月、没办法、把腿现在又有新的毛病。
说着,女人又去摆弄他的手,给陈昭展示那上头细细密密的针孔,他好久没工作,我养不起,现在又要把手截掉,没手没脚,我、我
我要他这个废人有什么用。
话没明说,但听者有意。
陈昭转过视线,看向她,问了句:所以,你打算让我回来,是要我拿钱治他病,还是打算趁他死、敲我一笔钱?
这话问的直白。
女人脸色随之一僵,连忙摆手,怎么会,这怎么能算敲?我问了你朋友的,你现在、现在很有钱,你爸爸病成这样,我出了很多钱的,我只是
陈昭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她的后话,盯着,好一会儿,视线又扫过那个叫陈昕的小姑娘。
什么朋友,末了,她问,我不记得我在香港有朋友。
女人畏畏缩缩,姓宋咯,他两年前就来找过我们,最近又来了一趟,说你混得蛮好,还给了我们一笔钱那钱、那钱治病又花光了。
宋致宁?
陈昭眉心一蹙。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查到自己家头上。这个宋三少,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