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也柔顺,小夫妻日子过得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一转眼过了三天,众人要准备启程去京城了。

一大早,沈勇拉来了马车,车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铺了厚厚的毯子。

方一勺出来看到了,就道,“相公,我骑马就成。”

“那怎么行?”沈勇赶紧摇头,“你得坐马车,三个月内不准骑马知道不?恶心了、或者累了或者想吃酸的了或者哪儿不舒服了都告诉我知道不?”

“行啦。”方一勺有些无奈,也知道沈勇的意思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要三个月那么久啊?”

“我们在京城最多待上一个月,两个月内就能回来了,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三个月后么……嘿嘿。”沈勇说着,就自顾自傻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方一勺踹了沈勇一脚。

沈勇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方一勺脸通红,白了他一眼,“死相。”

沈勇嘿嘿笑。

马车准备妥当了,沈勇就找小结巴,可前前后后找了一圈也没见人,最后他问在马车边坐着的莫冬冬,“小结巴哪儿去了?”

“他说去买些酒路上喝。”冬冬回答。

“多大了就酒瘾那么重啊?”沈勇有些不满。

“哦,昨儿个我告诉他的。”刘袤也来了,道“贾大厨酿的桂花酒特别好,我昨儿个告诉他后,他就念叨说带一点上路,万一晚上要露宿,冷了可以喝些酒暖暖。”

“贾大厨?”沈勇愣了愣,问,“就那个贾大华啊?”

刘袤点头,问,“沈兄认得?”

沈勇笑了笑,“也算认得吧,不熟。”说完,对方一勺挑挑眉——就那半吊子大厨。

“那酒楼不是已经关门了么?”方一勺问,“那大厨现在在哪儿呢?”

“他在街尾有个铺面,在那里买酒。”这时候,沈杰和刘大方也来了,搭话的是刘大方,“不过混得不是太好。”

“哦?”沈勇有些疑惑,问,“他不是有名的厨子么?怎么不随便找家酒楼,怎么的也比自个儿卖酒强些啊。”

“少爷,你还真是得罪人都不知道啊。”沈杰拍拍他肩膀,“你想啊,你带着少奶奶去酒楼做过饭之后,贾大华那个东巷府第一厨的名号就没了,好些人还说他坑蒙拐骗呢。再说了,掌柜的死了是大忌,他一个厨子,哪儿还有人肯请他啊,再说他不还得罪了你么?”

沈勇有些不解,“他哪儿得罪我了?”

刘袤点头,笑道,“沈兄果然大度,竟然不记得这事儿。”

方一勺提醒说,“相公,他还磕头给你认过错呢,如今你出息了,好些人都笑话他当年有眼无珠呢吧?墙倒众人推么。”

“唉!”刘大方点头,“还是少奶奶知道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