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橙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十一点,两人出了病房往外走。
喻橙浑身的力卸下来似的,耷拉着肩膀。
电梯里除了他们没别人,她便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长舒口气。
“累了?”周暮昀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她轻蹭了下:“有点儿。”
身体和精神紧绷了太久,猛地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都透出股疲惫,眼睛一闭上好似就能睡过去。
“到车上再睡。”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轻缓落在她耳边。
“嗯。”
她眼角的睫毛有些湿润,周暮昀不动声色地抬起指尖轻抚过她的眼角。这个爱哭包,逢事都要掉几滴眼泪,偏生在人前表现得无比坚强。
那会儿在车上,她明明担心难过得不行,蒋女士的电话一打过来,她立马收拾了心情,打起精神安慰妈妈。
让人心软,也心疼。
电梯“叮”一声打开,周暮昀揽着她走出去。
夜色沉沉,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喻橙裹紧了身上外套,等坐到车上,车载空调的热流徐徐涌出,身体才回暖。
周暮昀将车开出来,拐入大道,笑着跟她开玩笑:“你说,如果有路人拍到我们深夜出入医院,会不会第二天的新闻标题就是《周太太疑似有孕,周公子深夜陪同孕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