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说,沈庭会羞辱你是因为你在倒茶时不慎踩着他了。”卿如是一眼不眨地盯住他的双眸,“我很好奇,你这般言行挑不出任何差错的人,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踩到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的沈庭?真的不是带有目的才蓄意挑事?”
萧殷缓缓对上她的视线,认真注视着她,“任何人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既然是意外,又怎么说得清为何。”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有点温吞吞地,有些像上了年纪的小老太太在苦口婆心教导小辈。
卿如是定格一瞬,忽地笑了,舔了舔嘴角,十分得意地道,“你看,我说你这人内心太过强大,你还不承认?非得要我试探出证据来摆给你看。”
这回萧殷是真的愣住了,随即又反应过来,垂下眸,唇畔浮起一丝恍然的笑,片刻即逝,“卿姑娘,这不好玩。”
那笑意来去太快,卿如是漏看了惊艳。
她觑他一眼,自得道,“寻常人在被逼问的情况下,应该像赵骞和陈肆一般拼命否认,不管被冤枉与否,都会慌乱,再不济也该有些急躁。但你太不同了,萧殷,你从里到外,简直挑不出毛病。”
须臾,萧殷才温吞道,“我的里面,你又没有看过。”顿了顿,他指着自己心口对她说,“我这里有条伤疤,每次睡觉前或者洗澡时我都会用手抠一下,可能要算点毛病。”
“???”卿如是懵了懵,顿时拍腿狂笑,“萧殷,你哈哈哈哈……??”
他一时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认真把她看着。看了一会,见她还笑,只好生硬地解释道,“也不是经常都抠。”
卿如是笑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