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鸣慵懒地道:“情伤,打情骂俏的伤。”
惠帝嫌膈应,特准他在家休假十日。
很久之后秦卿才知道,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文臣的人,幼年习武,精通骑射,十五岁那年被月家丢过两回战场,打过胜仗也吃过败仗,当过军师,也跑过小卒,说是月家为了磨砺他的心性。总而言之,不是个蠢到耍鞭子能打得自己遍体鳞伤的。
她知道后也问过月狗逼,既然如此,还费那个劲跟她学什么劳什子鞭子。
月狗逼拈着没批完的文书笑说,“那半老爷们真对我有意思,我吓得不轻,所以借伤躲了几日。”
秦卿不信。
他又无奈道,“好罢,跟你说实话,行走江湖,想多学个技艺傍身,以后若是被月家赶出门不当宰相了还可以去街头卖艺。”
秦卿不是傻子,当然也不信。
他朗声笑,“好罢好罢,就知道你聪明,骗不过你。其实是朝中有人要挑我的事,陛下劝我弄点伤避朝为好。现在风头过了,你看,我这不是在补批欠下的折子吗?”
秦卿琢磨了会儿,这才信了。
刑部常道,质问三番过后,就该说真话。
只不知这真话是真的,还是那人说出来让你以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