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方向猜测,事情有可能是这样的:整个手法是地痞谋划,找上霍齐,以什么东西威胁,或者以让他报仇的理由交给他作案,霍齐接手后觉得为报仇而死不值得,于是想拉地痞下水,如果地痞落网,那霍齐这个施行计划的人顶多算是帮凶,一般来说不会被判死刑。
所以霍齐留下绳子,打算在被官差审问时引导他们找上地痞。可他没有想到,没等官差找上地痞,地痞先死了,所以这案子彻底成了他的罪,以至于昨日他得知地痞死亡的消息后挟持人质准备殊死一搏。
结果是失败了,霍齐觉得回天无力,再如何辩驳也是枉然,因为地痞已经死了,倘若他辩驳,免不了要被上刑,干脆求个痛快,认罪求死。
卿如是将自己的推测写上去,心底却觉得隐约有个地方逻辑不通,她再三察看,还是没有找到不妥之处。
她没有往常破案时想通一切的通透感,反而觉得心里猫抓似的挠,想抓住什么,怎么也抓不住。那是一种被困迷雾之中,愈陷愈深的感觉。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算了,待信寄去他看了再说。
卿如是折好信笺,打开倚寒附在信后的字条。然后陷入了沉默。
字条寥寥几句话,大意是说那位故人身边有了新人,他心底极度不平衡。在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他的故人之前,掺和进去有失风度,两难了。
卿如是:“???”什么玩意,当初说好的看中她的文采请求赐教呢。她究竟为什么沦落到帮他分析这些东西。
不过这人果真有教养,会思虑这些,说明此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像是高门显户出来的贵公子。她便也不好说道什么了,老实给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