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陇西用折扇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容道,“好说,你游学四海,见识广阔,切不可妄自菲薄。我今日与你交谈后,亦有所获。”
卿如是:“……”究竟是我相看,还是你们相看,月陇西你是交际花吗???
眼看着就要走到廊桥尽头,卿如是有些饿,也顾不得跟他们搭话。下了廊桥就是那家百年老店,她只眼巴巴地将店门望着,琢磨着这时候喊饿是否不太妥当。
出门前母亲反复叮嘱过,跟人相看应该礼貌而不失优雅,身为女子好歹收敛着点,饿一顿也没关系……她还这厢没纠结明白要不要喊饿,一旁的月陇西却称说他饿了,并提议去吃那家的糯米鸡。
别的方面欠,这个忙帮得可巧,卿如是赶忙附和。
方形桌,月陇西先坐下,卿如是顺着他坐在一侧。
待到乔景遇要顺着卿如是坐在另一侧的时候,月陇西又接着方才的话茬,状似不经意地摆谈道,“教导过我的五位先生,有四位都入了国学府,届时我写信让他们好生照看照看你。”
乔景遇目光微亮,往月陇西另一侧走过去,施礼道,“多谢世子照拂,景遇绝不让世子失望。”顺势坐在了他身旁。
月陇西没有回应,端起茶抿了一口,眸中是不易察觉的笑意。
气氛再次谜一般地沉默。
卿如是想着好歹得主动和乔景遇说些什么,缓和下生疏的关系才行。
可是……这方面好像没什么经验,得怎么起话头呢。
她正寻思着,月陇西又有话要说了。
先给她摆上碗倒了茶,月陇西撑着下颚,神情懒散,“卿卿,晚上不要回去太晚,卿伯母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