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是一愣,同样看向他,若有所思地微蹙起了眉。
倘若她理解得不错,萧殷的意思是说,那日他叮嘱马夫,纯粹是出于朋友间的真切关心,并非害怕原计划被她破坏?
她沉吟不语,月陇西吩咐萧殷将后续补全,定罪给霍齐。萧殷颔首,不再说话。
“卿卿想不想四处逛一逛?”月陇西打开门,示意卿如是看看别的地方,“等会再过来。”
萧殷的笔尖微一顿,继而又继续认真地书写。
卿如是走出门,随口问月陇西,“你办公的地方在哪啊?我能去看看这些天待处理的卷宗吗?”
出门时她的声音被隔绝,最后几个字变得模糊不清,房间内又恢复沉寂。萧殷轻叹着,垂眸怔愣地盯着纸面,有些不知所措。
外边,月陇西引着她往自己办公的房间走去。卿如是问,“你把萧殷弄来刑部看卷宗,帮你破案,就是你所说的栽培他?”
“不是。他脑子灵活,在我正式给他找上差事之前,暂且帮我做些事,免得浪费。”月陇西低声道,“如今他再想要走仕途,靠科举是不成的了。我打算推荐他去国学府。三年之后,他可以直接参与殿选。”
卿如是惊讶地看向他,“你不是说国学府都是官宦子弟吗?把他放到国学府去,不会被那里的人瞧不起吗?而且,他不曾接受过书院的正规教导,走的是野路子,就拿沈庭的事情来说,为官之后难免也是这般玩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