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把蒲扇,走过来扒开他的衣裳,挥手扇起来。
今夜夜寒,月陇西晚间出门的时候还披了件银狐氅,而今蒲扇起落间,四面八方的风都朝他兜来,那真是钻入骨髓的冷意。
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有幸他体魄好,能让她随意折腾一阵。
“你手酸吗?”月陇西的青丝被扇得凌乱不整,在空中飞舞,他有些惆怅,还算淡定地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道,“这么晚了,不如还是早点睡罢。”
再扇一会他就要折腾不起了。
卿如是声称自己不累。
月陇西默然须臾,道,“我累了。”
夜凉如水,他究竟在遭些什么罪。
不知又过了多久,卿如是终于手酸了,问他,“你还热吗?”
月陇西放下茶盏,乖顺回,“不热了。很合适。谢谢你。”
走前,月陇西不忘将红绳给她系上。
“那好,我去睡了。”卿如是无知无觉,放下蒲扇往自己的房间走,关门前转过头来笑道,“你常年习武,好像是要健壮一些。”
语毕,她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