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罢。不喝了。”顿了顿,月陇西又吩咐,“你也跟着药碗一块走。你挡着我了。”
“???”得嘞。生活不易,斟隐叹气。
院子里有一道水渠,上面引了几根翠色的竹筒,竹筒中也有溪水缓缓流淌下来,清澈的流水,带着竹叶的芬芳。卿如是梳洗后走出屋子,用那水淋湿手,不疾不徐地清理自己有些毛躁的发尾。
这几日忙活着审批,没有太多时间打理,方才梳洗才发现有点难看。
她将头发撩到左肩,用银篦子沾了水一点点润着。
从月陇西的位置看去,她右侧少了头发遮挡,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可爱莹润的耳垂,在光的照耀下愈渐剔透,耳垂上挂着水滴状的玉耳环,轻轻晃着。
她在做什么呢这是。月陇西忍不住想去问,去之前不忘她不喜这药的苦味,含了颗果糖,他走过去,一手撑在石台上,一手撩起她一缕发,“需要我帮忙吗?”
卿如是摇了摇头。
“你在做什么啊?”月陇西不记得以前见过她用水篦发,心下很好奇。
与其说好奇她此时在做什么,不如说好奇她打扮自己、拾掇自己、清理自己时会做的一切。因为这些私密的事情,他也想学会,想帮她做,显得两人亲密。
从前她沐浴后,都会拿出个瓷盒,用里面的凝脂涂抹小腿。他头回见到时,很好奇那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