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情绪波动得太厉害,她忽觉胸闷气短,脑子也昏昏沉沉地,身形微晃,身旁的人立刻接住了她,将她揽到怀里,“怎么了?”
“头晕……好像是因为密室封闭,有点窒息。”卿如是蹙眉,双目顾盼间浮起莹亮的水光,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潋滟着,不自觉便成了媚眼如丝的模样,淡淡的霞红晕染过她的眼角和两腮,她捂着胸口微微喘息着,神情间还有些许慌张无措。
月陇西将她此时类似于欢爱后小女儿娇羞又疲累的神态尽收眼底,眸子几不可察地幽深了。
臂弯里躺着的是他的挚爱,还朝他摆出这幅撩拨人心的姿态,现在究竟是谁更难受,分明该觉得胸闷气短的人是他才对。
在正人君子和无耻小人中挣扎了须臾,他选择了折中。
半晌,他挑起眉,微俯身关切地问,“要不要我渡点气给你?见效很快。”
卿如是拧眉瞪大眼:“???”《史册》中不是说这间密室有气孔的吗?她急迫摇头,“这里没有机关可以控制的气眼吗?”
月陇西不疾不徐地磋磨着,正色道:“好像是没有的。有我也不知道机关在哪。”
得他这么一句,卿如是真要窒息了,来不及思考更多,她一边使力要坐起来,一边催促着,“那我们回去罢……”
“嗯?你在说什么傻话?”月陇西扶住她,只需轻轻一拽,就又把她拽进了怀里,他语调极缓,仿佛是刻意要急她,“你忘了我们走了多久才来到此处?我怕你还没走完石梯就晕过去了,届时我抱着格外沉重的你,道路艰虞,外头空气也稀薄,恐怕最后我们两人都得昏死在这。”
卿如是脑子里仿佛灌了浆糊般不清醒,没法悉心去分辨他话中漏洞。
她越是焦急,就越是想要冷静,但她一听月陇西那一句话缓出三句话的调就冷静不了,更焦急了些,“那怎么办……你先打开密室我透透气,稀薄总比没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