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容易脸红,此刻脸侧和颈绯红一片,像熟透的虾。
卿如是竟笑了出来,低声道,“看到你比我还辛苦……我觉得好受多了。”
萧殷:“……”
被她盯着,萧殷的余光里也都是她,感觉自己快要克制不住了,想要聊天转移话题,却不想自己脱口便是最想问的那句,“你……若是清白被毁,是不是就……没办法嫁入月氏了?”
他的声音幽深又低哑,颇像是别有深意。陡然出口,他自觉失言,却无可挽回。
幸好卿如是愣了下,倒没想那许多,咬紧牙恨声道,“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当为什么他们要设计我,毁我的清白……可我也没想嫁进月氏啊。”她难受得趴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能缓解一些。
萧殷不言,垂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收眼不敢再看。他支撑着身体往离门最远的地方走去,最后靠着床边坐下,看不到她了心底才好受些。
卿如是又坐起来,坚持不懈地敲门,呼救,可一想到方才打开门就是空旷的走廊,她又觉得都是徒劳,还不如省点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太过难熬,卿如是有种外边的天已经沉下来了的感觉。
她受不住了,泪盈于睫,鲜艳的唇被她紧咬着,眸中添了几丝不自知的妩。媚。
她跪着爬到萧殷身边去,揪住了他的腰带,几乎是伏在他的身上,气息游走在他的颈间,两人的身体濡湿一片,她低呼着,已经神志不清,“萧殷……解、解开……”
萧殷震惊得盯着她,又倏地闭紧眼偏过头去,“卿姑娘……你、你再坚持一会……至少,不要来动摇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