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急,你要信我!殷常青道。
我每一天都在守着时间过日子,早晨看太阳升起,傍晚看太阳落下,而后就是这漫长的深夜。十二个时辰,全是在这张床上度过,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很窝囊?他将身子靠到床梆子上,目光空洞。
殷常青静静地看他一眼,沉默片刻,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微微一僵,不明缘由地看着她。
真没看出来,你竟还有伤春悲秋的潜质!殷常青说罢,双手抱了抱自己,刚刚出来的时候只披了一件单衣,此刻冷得很。
苏慕白瞧她一眼,带着几分愧赧道:这深更半夜的还劳烦你,是我不对。罢了,你先回去休息,不用担心,我无事!
殷常青睨他一眼,从他身侧拉过另外一条被子,而后自己脱了鞋袜,用被子裹着自己,离他远远的靠着床榻的另一侧床沿边坐稳,又笑着看向他道:这样介意吗?
苏慕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一连贯的动作,有些出乎意料,又有些震惊,他从未见过女子如此洒脱过。
不介意!他摇了摇头。
殷常青坐稳,双手托腮,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直盯得他不好意思再呈卖呆状,只面无表情的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她缩了缩身子,在被褥下双手抱膝,脑袋搁到膝盖上,因为征战,春闱你并未能赶上,为什么不参加科考呢?大丈夫报国,可以文,可以武,弃武投文的不在少数,为何你不可?整日垂头丧气,哪里还有半点武人的血性?
静夜里苏慕白看她一眼,女孩子目光炯炯,他被她说得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