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每每从安心堂回去后,便会算着他从宫中回来的时间再绕到梧桐院儿与他说上两句,传递一下蒋氏的思念。
李燚听了嘴角上扬,总是回复:不急!
婚姻大事儿有时也是场持久战,剩者为王,到最后大都是父母双亲输的。
这厢他吊着她!
那厢蒋氏就急了!连着好多天见不到儿子,嘴角都急出了火气,冒了好几个小泡泡。
朱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又命了李光正去西山大营练兵。这日李光正从兵营回来,见蒋氏嘴角水泡,心思不由得就想歪了,默默偷笑,想是夫妻二人半月未见上火了呢?
于是天刚擦黑,便拉着她钻进了屋中。彼时蒋氏还想着和他说说李燚婚事的,待折腾半宿,已是腰膝酸软,哪里还说得了。
这里蒋氏在与李光正做着肢体交流,一室旖旎。可凤栖小榭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李燚从宫中回到李府,一脚便踏进了凤栖小榭,眼瞅着李燃端坐在书桌前画画儿,便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
专心画画儿的人抿嘴一笑,偷偷乐在心底,假意不知他的到来,在淡黄色宣纸上勾勒出了一只简线条的小猪。
他见她如今出落得愈发窈窕,又跟着蒋氏学了近一个月的管家,行事做派愈加稳重得体。本以为她会画些婉约的山水画儿,亦或是花花草草,鱼虫飞鸟的,没承想竟然是头笨重的猪仔,且猪仔的一边还提了燚哥儿三个字。
心态立马就崩了!
我不要!他似孩童般低声抗议,从她手中将画儿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