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男的已经不喜欢她了,她在意他的衣服干嘛?
如此一想,她便哭得更肆无忌惮起来,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汹涌而下,弯着膝盖,就坐在地上抽抽搭搭的。
陆之延走过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揩掉她眼角的泪珠,嗓音暗哑地说:哭什么?别哭了。我刚刚发呆真的不是在想你以为的那些东西。
于恬打了个嗝:那是什么东西?
八楼,住了我的一个同事。陆之延耐心地给她解释,我不是跟你说过外交人员和外国女人恋爱结婚是犯法的吗?刚刚那个女的,很明显就是找我同事的。
他咳嗽了一声,似乎接下来要说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还带了避。孕套。我刚刚就在想,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
于恬狐疑地瞄了他一眼,显然不信:那家里那么多女人用的东西,你怎么说?
你傻不傻啊?陆之延揉敲了敲她的脑门,笑了声说,那都是给你的。
香水也是给我的吗?于恬用白净的衣袖擦了擦脸,木然地看着他问,可你知道我从来不用香水。
那是前段时间,去参加了一个活动,人家送的伴手礼。反正你都是要来这儿的,我何不留下来,等你过来后看看喜不喜欢才决定扔不扔?
所有的东西都解释清楚了,陆之延的脸上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
从事实来判断,是她无理取闹了。
于恬像小猫似的,舔了舔下唇,伸出小手,拉了拉他衬衫的衣袖,底气不足地叫他名字:陆之延。
干嘛?男人低头看了眼被睫毛膏眼线笔眼影和口红污染得乱七八糟的羽绒服,痛苦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