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子就睡在隔壁,现在应该躺在榻上了,没有他在侧,她又会睡得四仰八叉,不会再佯装成乖巧顺从的样子。
一想到今晚她在自己背上,一双雪白皓臂圈着他的脖颈,柔软馥郁处紧紧贴着他,隔着薄薄衣料,玲珑曼妙的曲线尽显无余,陆景辰只觉气血翻腾,那种不曾有过的情.欲.悸动再一次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吞噬。
他起身直接去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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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司礼监值房。
更夫刚敲过三更,此时月上柳梢头,已经是万籁俱寂的时候了。
一清瘦高大的男子疾步从夜色中走来,行至值房,对秉笔大太监汪治躬身一礼,道:义父,探子刚才飞鸽传书来报,陆首辅已经中了痴情蛊,儿子以为,不出几日,那贝嵩阳之女必死无疑。陆首辅之所以至今留着此女,想必尚未得到花名册,只要此女一死,就算内阁先查您的底细,也是无从下手。
汪治一头白发,眼眸隐约透着赤红,他比张凉还要消瘦,肤色煞白,是长期服用五石散之故,闻言,他目光阴狠:嗯,干儿子这件事办得好,咱家不会亏待你的。
张凉再一次弯腰一礼:儿子多谢义父提携之恩,岂敢再奢望其他。
汪治笑了笑,又说:还是你孝顺,等除了陆景辰,少不了你的好处,如今皇上也在忌惮着他,咱们不会让他活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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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贝念起榻后,稍作洗漱就拖着酸胀的身子去了客栈后厨。
她打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陆家与贝家本就有仇,陆景辰这阵子没有要了她的小命,反而多次相互,就算陆景辰在贝念心目中并没有太高的地位,但为了长远打算,她准备讨好一下陆景辰,一想到昨天晚上陆景辰对她的冷漠态度,贝念心里不由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