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祈宁道:这原是林表兄家的药行与书坊一道,预备刊印的拳谱,我便是照此练习,想起郑兄,便觉适合,这才带来送与你。
郑怀文原以为是他亲手所画,此刻听了,微微失落。但到底是一份心意,他仍然雀跃不已,便如得了一件爱不释手的新衣,想即刻试一试。
当日回府,他便兴冲冲在自己院中照着图中所画,一招一式练习起来。
身边伺候的丫头们都吓坏了,生怕他动出毛病来,一拥而上想劝。
可郑怀文难得没罢休,板起脸来把众人驱散,自顾自的练。
丫头们赶紧去禀报,把夫人也惊了一跳。
这孩子幼时,庆国公也曾试着带他到校场上去习武,可才去了一个时辰,便呼吸困难,脸都涨得紫了,差点去了半条命。从此家里人再也不敢让他累着,总是小心翼翼呵护,安分了这么多年,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子?
郑夫人匆匆赶到院中时,郑怀文已然练完了一遍,她将他拉到一边,紧张不安道:怀文,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请大夫?
郑怀文有些怔愣,伸手按住微微起伏的胸口,呼吸虽然比平时急,胸口却没有熟悉的窒闷感,反而觉得通畅清爽,竟比喝下一贴药都舒坦。
郑夫人愈加着急,赶紧让丫头搬了椅子来,又让小厮去请大夫。
郑怀文却突然拦住:不必请大夫,母亲,我现下觉得十分好,比喝了药都好。
郑夫人一愣,望着儿子红润的脸色和喜悦的笑容,将信将疑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