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垂眸,看着身前这个刚刚好嵌在他怀中的人,从前还是个俊秀少年的样子,如今个子稍稍拔高了,身段竟全然未变。
忽然,他瞥见那乌黑的鬓发间,露出小巧而圆润的耳垂,红得仿佛滴血。
原来这般容易害羞。
赵泽无声的勾起唇角,在和煦的夜风中舒缓了心情。
而坐在前面的魏祈宁则时时紧绷着神经,一动也不敢动。
男子的气息隔着衣料从背后传来,头顶时不时拂过温热的呼吸,直教她脸红。饶是两辈子都身在男人堆里,也从未与哪个男子共乘一骑这样长时间。
从礼部衙门到魏府的路仿佛永远也没尽头。
她飘忽的思绪闪回到那日在国子监中他教自己射箭的情形。
赵泽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透过衣料还能感受到微微震动:想什么?这么出神。
魏祈宁下意识脱口:想殿下那日不吝赐教才说完,她又觉不妥,听到赵泽轻笑,她又赶忙道:微臣还未向殿下道谢,多亏了殿下赐教,微臣才能在殿试上入陛下的眼。
说来也怪,太子和楚王都能看出那是晋王的绝技,皇帝却没有丝毫反应,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实则别有深意。
皇帝的心思,实在高深莫测。
赵泽道:不必谢我,是你的文章写得好,才得父皇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