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进益颇有些自豪:是啊,我同你提过,我家在南境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如今我也不打算在国子监读书了,父亲更不指望我当官老爷,便派我去南境看看,若事情解决了,回来便带着我慢慢做买卖去。
南境的生意到底出了什么事?怎这样久也没解决?如林家这种药材大户,数月没解决的,总该是大问题了。
林进益搔搔头,懵然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这几季的进账都少得可怜,说是有一家新冒头的盛记药材抢了我们大半的生意,若再不想对策,那一片的生意恐怕都做不成了。
魏祈宁看他这糊涂样儿,忍不住笑:哟,那表哥你能行吗?
你可别小看我,我读书不行,做生意总是在行的,我爹都说了,那地上下水的沟渠里都能给我抠出银子来。
两人吃吃笑着踏进酒楼,进了早备好的雅间。
魏祈宁在国子监实则没什么交好的同窗,今日来的人不多,除了郑怀文外,都是林进益的狐朋狗友,只是不晓得为何,许久不见的徐致清居然也来了。
林进益脸色有些不大好,悄悄跟狐朋狗友们眉目传情一番,再凑过来跟魏祈宁解释:说是他自己非要跟来。
徐致清向来自命清高,这桌上谁同他都不对盘。可他满不在乎,嫉妒已久的魏祈宁这回算是彻底落难了,自然该好好奚落一番出出气。
先头大家头脑还都清醒,徐致清说话再带刺儿,也没人愿意接话茬,尤其在座家里官位最高的郑怀文向来家教严,更没人敢放肆,连喝酒都十分收着。
然而徐致清最不知趣,先是拿魏祈安娶公主与民间的倒插门女婿相提并论,又揪着魏祈宁胡说:听说晋王是个断袖,你生得可比女子还俏,与他作伴去南境,可别被他抓去当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