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用?”舒缘弯下腰,靠近坐在chuáng边的傅清禾,两人鼻尖对鼻尖。“你这个脑子里除了画画就只有梁漠尧的笨蛋。”
舒缘也不是一个完全靠父母过活的人,她偶尔会给杂志写写散文和小说什么的,赚来的稿费虽然不多,但是供给自己的零用钱还是足够的,
“呃……缘缘……”
傅清禾脸红,尴尬地别过头。
一旁的林以墨正在翻看傅清禾的素描本,听到这句话瞄了一眼舒缘和傅清禾那里。
“你这个家伙太容易被人看穿了。”舒缘抬手揉着傅清禾头顶的发,语气里带着责备和宠溺。“要不是……”舒缘稍稍停顿,表情有些忧虑。“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
傅清禾十分郑重地对舒缘点头。舒缘是担心她,才会这么qiáng硬地对她有所要求,她都明白。
林以墨知道这是女生间的私密话,他不好插嘴。不过,以他那个沉默的个性,他也很少插嘴。他随意地翻着傅清禾的画纸,许多图画在眼前飞闪而过,那么一瞬间有一张很熟悉的图被他的双眼捕捉到。林以墨将那张画抽出来,整张白纸呈现在眼前。
是那天下午傅清禾描绘的树下少年。
这个人就是梁漠尧吧。林以墨这次不用去套舒缘的话也能猜出来了。傅清禾和梁漠尧之间的事情林以墨不知道,但他自己和傅清禾之间的事情他很明白,不过傅清禾对此却不清楚。
林以墨为什么会知道傅清禾,林以墨又为什么要跟傅清禾走这么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舒缘可能在怀疑,但是舒缘绝对不会猜到。
林以墨没见到傅清禾本人之前,他信誓旦旦地下的决心,现在想来,有些可笑了。林以墨以为自己够狠心,够冷酷,但是到头来他自己一直不晓得是他心很软。
而林以墨面对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种种转变,他做过努力,也想过放弃,也迷茫无所适从。最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摆脱不了母亲设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