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禾低着头,声音很低,梁漠尧倾斜仔细辨别着傅清禾的话。
傅清禾不肯抬头,梁漠尧只能看着她的头顶,她乌黑的长发。不管怎么说,梁漠尧在眼前这个女生家里赖了几天,蹭了几天饭,他不能对她态度太恶劣,所以梁漠尧耐着性子等着傅清禾的反应。
“那个……我可以看看你的左手吗?”
傅清禾鼓起很大的勇气抬头,看着梁漠尧的眼睛对他说。
梁漠尧微微一怔,她的眼睛,勾起了他心底的一丝迷雾。
“可以看,不可以摸。”
梁漠尧伸出左手到傅清禾面前,语气轻佻。
傅清禾再次低下头,梁漠尧只看见她被染红的耳根。她小心翼翼地托住梁漠尧的左手。在乐曲结束的时候,她看到了梁漠尧左手上那道血迹,刚才靠近,她发现拿到那血是已经凝固了血液的伤口。
“我不摸,只是帮你贴上创可贴。”
因为傅清禾学美术要用美工刀削铅笔,她有时会伤到自己,林以墨就帮她准备了一些创可贴随身携带。傅清禾从背包里拿出水杯、纸巾以及创可贴,先用沾水的纸巾将梁漠尧手上的血擦gān净,然后将两片创可贴认真地贴在了梁漠尧的手背上。
“好了。小心不要碰到水,晚上洗漱之后要记得再换新的创可贴。如果你没有创可贴的话,我的这些就给你吧。”
傅清禾将那包创可贴递到梁漠尧面前。
梁漠尧颇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傅清禾。
“你一直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心吗?”
傅清禾满脸疑问地看着梁漠尧。
“没人告诉过你,对陌生人太温柔,于他于己,都是一种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