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跟着时浅出去。
时浅走在前面,带着晏辞绕了两个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角落里高大的香樟树直指参天,与深沉的夜空相对,而又默默无语。
晏辞停下,背靠着墙,“班长?”
语气很淡。
似嘲。
“老板?”晏辞换了个称呼,后面跟了声笑。
似嗤。
时浅真的恼了。
女生都很敏感。
尤其是她这种家庭的女生,敏感又胆小。
晏辞一会叫她班长一会叫她老板,落在她耳中,就像嘲。
在学校里班长是乖学生好学生,离了学校,你?
诚然她不是,她只是去帮忙看店。
她一直在努力做一个乖孩子,不让奶奶操心不让老师操心,不给他人添麻烦。
时浅转身,手速快过脑速,垫脚就要去捂晏辞的嘴,“你别喊了啊!”
晏辞不喜欢别人靠他,在时浅伸手的那一刻,他就低头躲了一下。
时浅伸出的胳膊落在了晏辞的肩膀上。
她还在垫脚,晏辞低头。
晏辞怕时浅跌倒,另只手虚靠在她身侧护着她。
一个低头躲让,一个垫脚横冲直撞。
最终,时浅的脸撞上了晏辞的脸。
湿热的唇相贴,唇瓣受冲击力大力挤压着。
一个微凉,一个湿热。
一个带着清凉的烟丝味,一个带着温甜的芒果味。
“哒叭”一声,时浅脑子里一根弦断了。
时浅躬着身子想退却被晏辞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