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整本政治书已经翻完了。
“叩叩”两声。
温言轻叩了两下门,一边打领带一边示意晏辞起chuáng。
听到敲门声,晏辞下了chuáng,一手揉着头发,一手打开了门。
看到睡晚惺忪的晏辞,温言略有些意外:“我们爷今天气这么早?”
隔着门被打开不大的间隙,温言嗅到了清淡的烟草味。
低头看了眼自家的宝贝弟弟,温言捏着黑色领结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卧室chuáng上还扔着一本政治书。
打好领带,温言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而问:“想吃什么?”
晏辞没睡好,困意很浓,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了句:“都行。”
温言扬了下唇,说:“我们爷这么用功学习,辛苦了啊。”
晏辞:“……”
吃了早饭,温言开车送晏辞去学校。
早上的秋雨停不过几分钟,又飘了起来。
雨丝细密,透着股秋凉。
晏辞降下半个车窗,头歪在chuáng边,手指搭在窗框上,chuī着冷风。
入秋风卷入,打乱了晏辞额前银白的碎发。
晏辞一手压在耳边,一手捏着未系好的黑色校服领带。车后座还扔了一件校服针织衫。
温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问:“你们是一天就考完了?”
“嗯。”
“那明天可以休息了。”
“好困。”晏辞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温言笑了一声:“明天睡。今天考试别在考场睡着了,你要是睡着了,你们的小老师——”
温言话没说完,被晏辞打断。
晏辞舔了下自己的虎牙尖尖,散漫一声笑,说:“哥不想见我们小老师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