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我们上一届理化一班的化学课代表是个女生,每次考完试都被他找了谈话,男生做错了就是不小心,女生做错了就是心不细,整天马马虎虎。”
“整个一直男癌。”孙菲菲一边嚼着牛肉丸一边噼里啪啦地和倒豆子一样。
时浅捧着热果茶,捂着手心。
周遭都是下了晚自习的学生的吵闹声,街道灯火通明。
“杨跑跑?”孙菲菲喊了一声。
“不是大哥,你在喊什么?”杨怀宁听到声音寻了过来,身后跟着双手插兜的晏辞。
“满嘴跑火车,不叫你杨跑跑还叫你杨代表?还先富带后富,您配吗?”
“我不配吗?”
“三元一把,十元三把,您配,您配几把?”
孙菲菲咬着竹签,“咱杨跑跑同志可是每次考完试都说自己考的不好,喊着要凉,结果?”
“不是……”杨怀宁没注意被孙菲菲绕了进去。
时浅看着杨怀宁身后的晏辞,进退不是,那边孙菲菲又和杨怀宁说起了相声。
晏辞走进了一点儿,将左手从裤子口袋中拿了出来。
他一身校服,校服拉链半敞,露出里面的衬衫。
脊背挺的笔直,夜风chuī拂起校服一角。
时浅看着晏辞,突然问了一个风马流不相及的问题:“你回家不带
书包?”
“嗯。”晏辞不明就里的嗯了一声,很诚实。
“那你不背单词和古诗的吗?明早听写。”
晏辞:?
晏辞:“……”
俯下身子,晏辞看着捧着果茶杯子的时浅,视线落到时浅挡在唇边的绿色果茶杯上,喉结滚了一下。
喉间又漾出甜到发腻的气息。
抬手压了下喉结,晏辞简单jiāo代:“明早早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