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不是那种望梅止渴,隔靴搔痒,而是更多。
人都是不知足的,而他的贪.欲更重。
得到了一点儿,就会想要的更多,从头到脚,从身到心,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他背靠着盥洗台,她就站在他身边。
晏辞偏过头,视线和时浅平齐,对上时浅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不够。”
时浅有些错愕。
刚才还和要奶喝的奶喵一样,怎么现在又像个láng崽子。
“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时浅无意识嗯了一声。
晏辞的鼻尖蹭了上来,鼻尖抵着时浅的鼻尖,慢慢地厮磨,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一样,“你明知道不够的。”
时浅睁着眼睛,整个人懵了。
上一次离这么近,还是……
她睁着眼睛,晏辞半阖着眼,离得近,才发现他的眼睫毛比她的还长,又长又密,难怪脾气这么坏。
鼻尖相抵,她的鼻尖很快渗出了一点儿薄汗,鼻尖上细小的绒毛柔软,相蹭之间有隐秘的愉悦感。
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浅浅?”晏辞眼眸垂得更低,视线明显落在了更往下的点。
“嗯?”时浅有些热,太热了,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想后退一点儿,却蹭到个他的鼻梁。
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连呼吸都困难。
“我们是什么关系?”晏辞问。
天似乎又暗了一瞬,天光云影共徘徊。
“情……缘……”
这两个字说出来时浅自己都不信。普通情缘会做这种事?
晏辞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笑了笑,“情缘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