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叼着豆奶,左手搭在后脖颈处,慢慢地抬起了,表情不是太慡。
“卧槽——”杨怀宁见到晏辞,没忍住,卧槽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急忙补救:“大哥您睡您睡,好好睡。我收声我闭嘴。”
晏辞听了,支着的头又慢慢垂了下去。
垂到一半,就听见杨怀宁又开始哔哔:“不对啊,不是,前天大哥还是一副人在江湖飘就该放dàng不羁的模样,这咋整的啊?才过了一天,您一头帅得飞起的头发呢?”
晏辞:“……”
杨怀宁是这真的屁话多。
支着头,晏辞掀起眼皮,透过黑色碎发间的空隙,不冷不热的瞧着杨怀宁,唇角没了一贯懒懒散散的笑。
晏辞偏女相,完全遗传了晏家的基因,原本银白的头遮掩了不少女气,再配上散漫不走心的笑,总给人一股轻佻慵懒的感觉,一股子雅痞乖戾的感觉。
现在柔软的黑发倒是敛了原本的乖戾,但抿着唇冷冷地看人的时候,比原来更可怕。
“额……”杨怀宁低下头,做了个标准的请的姿势,说:“大哥,您请睡!”
移动骚话jīng来了,也睡不成了。
晏辞拿下卫衣帽子,问:“几点了?”
“差三分钟,六点二十。”杨怀宁迅速接道,颇有为大哥鞍前马后的气势。
晏辞:“班长还没来……”
杨怀宁:“……”
这踏马要他怎么接?
“快了吧,班长一般都是六点十分到的,今天可能起晚了,等会就到了。”杨怀宁搜肠刮肚地想着话。
一手搭在窗边,晏辞挑了挑眉,叼着豆奶说:“你很懂啊。”
杨怀宁习惯性接道:“那我可真是太懂了,多年同学,一路风风雨雨,同甘共苦,同舟共济,过五关斩六将考进N中,杀进一班。我是谁?我是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