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钟,教室里又逐渐安静了下来。
坐在后排的同学在走之前关了教室后排的灯,连后门也锁了。
教室里只剩下正在写字的晏辞和磨磨蹭蹭的时浅,外加前排一个正在找试卷的同学。
“诶诶诶,终于找到了!班长我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关门啊。”那个找到试卷的同学扯着试卷跑得飞快,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冲出了教室。
时浅收拾好书包,乖乖地坐好,等着晏辞。
整栋高二教学楼里各个班级的灯逐一灭了,只剩下楼下中庭里的路灯发出柔和的光晕。
晏辞还在写,写着写着肩膀可疑地抖动了一下。
写完最后一个字,晏辞丢了笔靠着墙,一双大长腿大刺刺的伸开,岔在时浅腿边,手背搭在脸上,肩膀抖得更加厉害,笑了。
“这么乖?等我的?”晏辞抬了抬下巴,问。
“嗯。”时浅很实诚。
晏辞继续笑,舔了舔小虎牙尖,半直起身子,压低了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你很影响我学习啊。”
时浅一愣,一贯清冷的脸有些错愕。
她影响他学习了?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像洪水泄闸一样往上翻涌,即将冲破而出。
“崽崽,晚自习之前,嗯?”
“什么?”
“害我飘那么久。”
晏辞意有所指,和某人待久了,时浅秒懂。
泄洪的水刚奔涌出闸口又生生止住了。所有情绪都像退cháo一样,往回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