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一边揉着胳膊,一边翻开了书,就听着时浅声音,她背,他跟着记。
听说,听觉能加深记忆。
她的声音细细的,说话带着淮水特有的软和,如一汪泉水,尾音像带着一把小勾子,勾在人的心尖上。
她对别人清清冷冷的,私下里俩人相处,晏辞发现她像个面团子,任人揉搓。
“叮——”的一声,下课铃响起。
“同志们,好好学啊!”话说完,历史老师又将书夹到胳膊底下,“快去吃饭,快跑诶,迟了吃不到苏肉排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底下学生一边笑,一边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
孙菲菲早就习惯了时浅和晏辞一起走了,收拾好东西就跟着杨怀宁一起溜了。
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时浅和晏辞。
时浅中午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她刚想开口,就被晏辞扯住腕子拉了过去。
晏辞坐在位置上,后背贴着墙壁,双腿岔开正对着她,她被这么一拉,猝不及防,怕跌到他身上,慌乱之间,她右手撑在了他的课桌上。
“嗯……”时浅的鼻音刚出来,唇上就被压了根手指。
他的。
“嘘。”晏辞的食指压在时浅的双唇上,眼皮一撩,看了片刻,又垂下。
指腹重重的一碾,一勾抹。
似乎在发.泄,又像是在念想。
时浅明白晏辞的意思后,撑在晏辞课桌上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一动不敢动。眼尾又开始泛红,和兔子一样,湿漉漉的。
十六七岁的年纪,有些事碰了就没办法克制住,一脚踏进去,堕的更深。
尝过滋味,才知道欲念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