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瞥了一眼窗外,说了声谢。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
谢叔看着双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的少年,和蔼地笑了笑。
这么久不见,他们家小少爷一晃都长这么大了,人还是好的,有礼有节,和小时候一样。
机场外,悬在天际的夕阳一寸一寸地往下落,夜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
机场内,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过客,步履匆匆的。
晏辞划开锁屏,翻到了某人给他发的消息。
斜前方不远处的落地窗边,倚了个少年,少年姿势很随意,根本不甚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他个子很高,一身白色的卫衣,单手插在卫衣口袋中,另一只手闲闲地搭在了行李箱上。
他柔软的黑发服帖着,耳边的碎发略短,露出耳朵。白色的耳机钱绕在胸前,耳机垂下了一只。
落地窗外,要降不降的夜幕,要退不退的余晖。
他垂着眼,显然是对周围的环境不太感兴趣。
晏辞走了过去,偏了偏头,对着眼前走性冷感的酷哥说:“来千里送?”
被问来千里送的酷哥连眼皮子都没抬,没给回应。
晏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习惯就好。
周梒江这个bī就这模样,天生的。对什么事的兴趣都不大,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可有可无,骚话没有,脏话更没有。
“走吗?”晏辞又问了一声。
“等等。”周梒江给了个回应,不冷不热。
晏辞昂了一声,又细细地啧了一声。
要不是他和周梒江从小就认识,知道这个bī是什么人格,他非得锤爆他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