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晏辞问。
“我……”时浅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啊了一声。
“嗯?”
“过来……陪你。”时浅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陪我?”晏辞重复了一下时浅的用词,有些玩味,笑了一声,“怎么陪啊?”
时浅还是想转过身,脚尖抬了抬,紧张到自己绊到了自己,右脚脚尖勾到了左脚的脚后跟,一绊,往前栽到了晏辞的chuáng上。
铺天盖地的,独属于晏辞的味道扑面而来。
清清淡淡的薄荷,带着烟草气。
不浓,很淡。
chuáng垫陷下去一小块,软软的。
时浅懵了。
她背对着着晏辞,半趴在他的chuáng上,脑子里只有刚才晏辞问的怎么陪。
刚才她被晏辞拎上楼,一言不发地推进卧室时的紧张感还没散去,现在又……
手肘抵着晏辞的chuáng,时浅爬起来一点儿,转头看向晏辞。
大男孩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反应过来后,唇角一勾,笑了。
很单纯的笑,不参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眉目一低敛,那种散漫的笑,带着少年气。
晏辞被时浅逗乐了,没想到一向冷着脸话少又不怎么笑的人还会紧张到把自己绊倒。
地点还是在他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