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的长腿就抵在她身侧,时浅不太敢动,憋足了劲,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你不饿吗?”
晏辞又笑,顿了顿,开口道:“你就这点儿胆子了。”
日光落下,他的眉眼缱绻。
秋风夏月,冬雪chūn雨,都是一朝山河。江海万里,河山壮阔,来来往往的世人无数,偏偏就栽在了他的手上。
时浅垂下眼,那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又漫了上来,瓮声瓮气地说:“我饿了。”
晏辞认命,说道:“去吃。”
什么毛病。
每次都是撩一下就跑,敢撩不敢负责。
迟早有一天让她哭出来。
吃了饭,回到教室,离教室门口还有一端距离的时候,时浅没听见什么吵闹声,还奇怪了一下。
指尖刚碰到门把手,时浅侧耳听了一下,还是安安静静的。
推开门,见到讲台上站着的冬青老师,时浅愣了一下,下意识喊了句:“老师好。”
冬青眉眼一弯,点了下头,目光跃过时浅,在时浅身后的晏辞身上停留了一会。
大男孩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模样。
不过倒是乖了不少。
碍于冬青在,教室里没什么人敢说话,哪怕刚考完试,都装模作样地摸了本书出来,小声地念叨着。
快到晚自习的点儿,班级里才差不多来齐了人。
安静的教室里响起粉笔点在黑板上的声音,声音有点儿大,力道挺重的。
有好事的同学偷偷瞄了几眼,不由地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