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起草稿纸的一角,捏那拿一角,摁下自动铅笔,笔芯吐出来一点儿,0.5mm的笔芯“噗”的一声戳破了薄薄的纸张。
很快,白色纸张的一角布满了被自动铅笔戳出来的小dòng。
晏辞支着额角,看着还在戳草稿纸的时浅,微微有些无奈。
她像个小仓鼠一样,腮帮子都气鼓起来了。
上一次她这幅模样,好像还是他刚入学不久他惹到她的时候。她的脸原本就偏小,巴掌大一点儿,现在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晏辞的脚尖又抵了下时浅的凳子腿,喊:“崽崽。”
“嗯?”时浅闷闷地嗯了一声,注意力还在手底下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的草稿纸上。
“觉得他渣?”晏辞懒得兜圈子,问的很直接。
确实,那话听着挺不舒服的。
渣?
时浅认真的想了那么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说他渣,他好像也没有跟个八爪章鱼似的一手一个姑娘,可是你说他不渣,可那话怎么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呢?
渣又不太渣,挺坏的一个男生。
有点儿像山崎贤人最近演的一部日剧《致命之吻》,明明是个牛.郎,明明那么……有时候却又撩的那么认真。
和晏辞的坏不一样,晏辞的坏基本都使在她身上了。
晏辞瞥了眼不知道说什么的时浅,觉得小姑娘还是太单纯,笑了笑,开口:“你怎么就不知道,万一人家就好那口呢。”
时浅没听懂。
所有的字她都听过,也都认识,还会写,但组合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
“那口是哪口?”时浅问。
“喻见没偷偷摸摸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