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晏辞说:“养鱼很累的,而且——”
停了下,晏辞单手撑起上半身,看着身下的时浅说:“猫会生气。”
“Hacker.”
“啊?”
“告诉你了。”晏辞重新躺了下来,说:“上次老冬开班会,说在做任何事之前,她都希望我们想想我们是否有能力为这件事负责。在某些方面,我有能力负责,可以负担起自己的未来。”
“但我不是容泠。”晏辞的声音偏低,退了那层温情,缠上了冷意。
他不是容泠,不会因为一时贪欢,哪怕时浅愿意,他也不会。
和他有没有能力负担起他的未来无关。他不需要依靠家里人,也能养得起自己和时浅,甚至可以养的很好很好。
钱,对他来说,实在太容易赚到了。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就像他妈妈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不是要把她当成金丝雀一样去养,那个人不是给他解乏解闷的宠物,也不是满足他生理需要的工具。
喜欢,是尊重,是希望对方会更好。
不是占有,更不是圈养。
“所以,崽崽,学习好也是优点,现在好,以后会更好。我那么渣,你要教我。”
良久,晏辞顺了顺时浅的脊背,说:“睡吧。”
时浅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晏辞他不说让她好好学习,他说他自己很渣,要别人教。
明明就是希望她更好……他不问她为什么跑出来,不说她父母一句不是,找到她带她回来,大半夜兜这么大个圈子,就是希望她更好。
大喵的父母也应该很好吧。时浅迷迷糊糊睡着前,突然想见见晏辞的妈妈,什么宝藏妈妈才能养出这种儿子。
等了一会,时浅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
晏辞睁开眼睛,将缠在时浅脸上的发丝勾到了耳后,随后指尖轻轻抵上了时浅的鼻尖。
他以前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