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惨啊——”孙菲菲摇头,从装奶茶的小袋子里抽了根吸管出来,剥去外面的包装纸,“啵”的一声,吸管插进奶茶杯中。
“好惨一晏辞。”咬了个珍珠,孙菲菲又说:“寒假都要被女朋友监督着学习。”
时浅:“……”
“五分甜,黑糖撞奶。好惨一晏辞买的,你不喝他就更惨了。”孙菲菲咬着吸管,把聊天记录翻黑时浅看,说:“诺,昨晚班群里发红包,我抢了个大的,从晏辞那里抢的。换而言之,今天的奶茶就是他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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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前一天,时浅终于不用再每天学学学,突然停了下来,又不知道做什么了。
笔记都整理完了,又让孙菲菲带给了晏辞。
吃了晚饭,时从翰出去赶麻将场子,王影跟着去看热闹了。年前的麻将场子,不是通宵就是到深更半夜。
陪奶奶看了会电视,时浅上了楼,找了本小说书翻着。
书桌上闹钟的时针不知不觉指向了数字“11”,周围邻居大多熄了灯。
小说看过不止一次,里面的章节时浅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窗外,只有微弱的路灯光,又暗又沉寂。
台灯光,昏huáng。
翻了一页书,时浅原本平静的心突然怎么也静不下来,看着看着又在走神。心底里的那头小shòu走在不安的低低的嘶鸣的,试图从牢笼中出来。
一束光突然打在了时浅卧室的窗户上。
时浅原本以为是路过的车灯,结果那光束怎样也不挪地方,就直直的打在她窗户上,随后按照着某一特定的轨道慢慢走着。
从左开始,一个半弧,底下弧陡然一收,开始变尖,然后慢慢走到右边,那弧又开始向外扩张,到顶部再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