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佛问神,不如信自己。
放下笔,时浅悄悄看了眼四周。
这里没什么人,同学们大多都在前院,前院同样也有抛木牌的地方。
隔着拱门,声音像被过滤过一样,听着有些远。
时浅往前挪了一点儿,手指怼了怼晏辞的长腿。
指尖刚怼上去的一瞬间,日光烈了一度。
晒久了,时浅脑子有些昏,脑海里突然蹦出晏辞以前说过的一句话:男孩子的大腿不要随便碰。
晏辞低下头,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檀香味被风拂得四处飘散。
挺好闻的。
混着晏辞身上的薄荷味,说不上来,不讨厌。
时浅一手搭在晏辞大腿上,抬头,一手捏上了晏辞的校服领带,拉了拉。
黑色的校服领带,在她手中变了形。
顺着时浅的力道,晏辞低下头。背光的yīn影里,他的瞳仁黑的暗沉。
“哥哥。”
无事晏辞,有事哥哥。
小姑娘看着清清冷冷,声音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还是烤过的那种棉花糖,焦糖色的表皮脆脆的,内心早就化了,又软又粘缠。
坏骨头上来,晏辞偏头,轻眯着眼笑,手指却捏上了时浅的下巴,“我最近没满足你?”
这话有歧义。
什么叫满足,哪方面的满足。
时浅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傻白甜了。
和晏辞相处久了,大染缸里一泡,五颜六色,什么色都能染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