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看了,抬手摸了摸卢子君的小羊角辫。
和她小时候太像了。
大一上学期,她出去做家教兼职。
家教机构那么多找老师的信息,她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卢子君她奶奶在家教机构那儿登记的消息。
地方远又偏,小区名字听都没听过,价格也低。
市场价,一小时80,好一点儿的一个小时100,卢子君奶奶一节课两小时才能支付40块钱。
太低太低了。
信息挂了很久,没人问也没人接,连家教机构的老师都不推荐,甚至暗地里说过没钱就不要找家教的话。
时浅看了看,接了。
或许是因为那条信息末尾备注的一行小字: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有个带孩子上学的奶奶。
奶奶文盲。
小学生,没晚自习,但作业比她们以前多了不少。
语数外三门,几乎每一门都有一张试卷,带预习新课。
卢子君写作业,时浅在一旁翻翻她前一段时间的作业看她订正了没有,顺手再喂块水果。
“姐姐,你也吃啊。”卢子君咬着嘴巴里的苹果块,左手捂着腮帮子,右手拿着铅笔,埋头写着作业,一边写一边忍不住嘀咕。
她太喜欢时浅了。人好看,又温柔,哪哪都好。
“砰”的一声,门开了又合上。
卢奶奶的声音透过帘子传了进来:“快进去坐,她们都在里面呢。我再给你们添点热水啊。”
“晚上冷吧?最近天气不好,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多穿一点儿。”
卢奶奶噼里啪啦和放鞭pào一样,晏辞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句,清咳了一声。
“感冒了?好端端的,怎么咳起来了?”卢奶奶又急忙想去找药。
“没事,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