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陈述语气。
时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来着姨妈,别说她没来姨妈,晏辞以前也没真折腾过她。
掰着手指头算算,高二到现在大一快结束了,三年都要过去了,她和晏辞还是清清白白的。
说出去都没人信。
除了她们宿舍那三只。
上回高中同学聚会,晏辞带着她迟到了,人刚到就被杨怀宁逮着槽了一通,当然话是对着晏辞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让晏辞多注意身体,免得纵.欲过度,年纪轻轻肾不好。
晏辞当时只歪头笑了笑。
上了车,时浅系好安全带,说:“我回学校,明早有课。”
说完,眉头一蹙,时浅又道:“提枪不上是流氓。”
小姑娘说话太快,晏辞反应了足足三秒,才确定小姑娘说的的的确确是那几个字。
提枪不上是流氓。
车内开了灯,借着灯光,晏辞虚眯了眼看时浅。
小姑娘模样认真,蹙眉的小动作显得颇有些固执的可爱。
时浅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有点儿固执的。
但可爱。
这种可爱在她身上并不显得矛盾,她清冷她冷淡,那都是对外人。
以前的时浅白得跟张纸一样,单纯。
一晃,连“提枪不上是流氓”这话都能面不改色说出来了。
想到今晚的那个吻,再想到前天晚上那样,晏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突然搓了搓。
烟瘾犯了。
突然很想抽烟。
偏头,晏辞舔了舔牙尖,克制住那股想要抽烟的冲动,懒懒散散一笑,说:“送你回学校。”
不流氓。
时浅眉头蹙得跟紧了。嘴巴一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