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半个多小时再出来,空气中还是黏腻的,又闷。从书下抽出被压着的空调遥控器,晏辞又调低了几度。
很快,冷风习习。
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的水很快变凉。gān毛巾搭在头上,晏辞赤.luǒ着上半身,随意地擦着头发。
擦了会,头发半gān不gān的,晏辞扔了gān毛巾,没了什么睡意。
一闭眼就会想到时浅说的话。
提枪不上是流氓。
什么狗屁逻辑。
靠着桌子,晏辞抬手拎过桌上的玻璃水壶,倒了半杯凉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
喝完,体内的燥意不但没降,反而又升腾了几分。
搓了搓指尖,晏辞低垂着眼,盯着自己指尖,看了会,气笑了。
时浅真是个神人。
一句话就能牵动他的情绪,压都压不住。
开了电脑,晏辞原本就没多少的睡意更稀薄了。
离天亮还有一会,窗外夜色如墨。
到早上五六点,晏辞才稍稍有了点困意,点了保存文件,关了电脑,准备睡一会。
临睡前,晏辞给时浅发了条消息。
【晏辞:反省一下。】
【晏辞:图.jpg】
时浅早上有课,她习惯了要吃早饭,空着胃上课不舒服,所以一般到点了她就醒了。
六点四十五分,时浅准时醒过来。
乍醒,脑子还有些恍惚,习惯性地去摸压在枕头下的手机。
阳台窗帘被拉上了,室友都没醒,室内静悄悄一片。
半眯着眼,时浅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指尖划在手机锁屏上,划了三次都歪了,没解开。
又试了一次,划了个标准的“V”,这才解了锁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