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枕离得稍远,时浅抬手,捏着枕头一角,想往上蹭蹭,把脸埋进枕头里。
指尖刚捏上枕角,被人握住了。
时浅热得难受,想挥开大喵的爪子却发现又挥不开。
大喵刚才说什么来着……
拆什么拆开?
时浅努力回想着,发现自己记忆和断了片似的。
一段一段的,全是小片段,没有一个完整的。
“会拆吗?”晏辞撑在时浅上方,咬了咬牙,问磨磨蹭蹭的小姑娘。
时浅慢性子。
这会子手中捏着个小盒子,愣是半天没动静。
嘴上倒是挺能说的。估计是喝多了,整个人彻底傻了吧唧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好骗,好哄。
带着时浅的指尖,慢慢向下探去,晏辞的手指覆在她滚热的手指上,拆着那小盒子。
月色浸入,光影黯淡暧昧,天边飘着厚厚的云层。
动静明明很小,落在耳窝中却被无限放大。
偶尔碰到什么地方,时浅跟猫叫似的,细细弱弱的叫唤几声。
看上去挺舒服的。
晏辞捏着她手指,哄了半天,才让瓜皮分了点神。
瓜皮磕磕绊绊地给晏辞带上,手一松,手腕骨蹭在chuáng单上,试图翻个身。
晏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汗一颗接着一颗的滚。
汗水黏在眼睑上,晏辞缓缓地眯了眯眼,伸手捏过了时浅的下巴,把人捞了回来。
他有点儿后悔喂时浅喝酒了。
时浅清醒了一点点,睁开眼看着晏辞,突然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蹭了蹭。
她说:“哥哥,不疼啊。”
一点儿都不疼。
完全没感觉。
感觉百度好像在骗人。
晏辞活活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