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看了看手机,忍着酸,推开SUV,从车里跳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儿给晏辞表演个平地摔。
热风,落在人身上有股黏意。
车内冷风习习,晏辞透着股生冷,背刘海半遮的眼睛透着淡淡的消息。
极淡,又散漫。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听着颇为响亮的关门声,想笑。
刚才在卫生间,他抵着时浅把人摁在盥洗台上教育了一遍。
没埋进去,也没让她好过就是了。
时浅站稳了之后,连个正脸也没给晏辞,反手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啧。
摸过旁边的手机,晏辞指尖点了点屏幕,给时浅发了条消息。
消息提示发送成功,刚亮着的头像,瞬间暗了下去。
晏辞:“……”
啥玩意?
降下车窗,晏辞抬头看了看季澄家所在的方向。
楼层不高,三楼。
窗户很大,窗帘布半遮不遮的,像是被人随手拉了拉,不到一半又松开。
季澄听到门铃声,松了手中的窗帘,临去开门前,又瞟了眼楼下停着的车。
黑色的,SUV。
刚才时浅就是从这辆车上跳下来的。
和昨晚那辆不一样,SUV和812,差别还是很大的。
季澄升腾起一股不知道从哪而来的烦躁。
开了门,季澄冷冷地看着时浅。
时浅今天穿了件长裙,复古的刺绣海军领灯笼袖,棉麻制的。
袖口到手腕上一点儿,灯笼袖,露出一节清瘦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