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的顶棚被封上了,这一片都是卖家禽的,还是活的。
那味道就更酸慡了。
下傍晚,jī们闹腾够了,都缩在笼子的角落里,一声也不唤,歪着jī脖子,看眼来人,又不搭理。
倒是大白鹅们离老远,听到脚步声,扯开嗓子叫唤着。
一声比一声高昂,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时浅微微屏息,贴着靠边的地方,加快了步子,小跑了过去。
那大白鹅见人有些怕它,昂着脑袋,叫得更欢腾了,甚至扑棱着张开翅膀,想去追时浅。
时浅:“……”
笼子都管不住你们的嘴。
她小时候被奶奶养得大白鹅追着啄过,挺疼的。
院子本来就不大,她那会长得还没鹅高,那鹅脖子再抬抬,就能对着她脑门子来一口。
好在那鹅有点儿笨,没照着她脑门子就是一口,一低头,对着她手就是一口。
她被啄得忘了疼。
吓懵了。
奶奶回来的时候,还没鹅高的她被那只气势汹汹的大白鹅撵得满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哭。
后来……那鹅没活过当晚,被时奶奶宰了炖了汤,肉全进了她肚子。
想到这儿,时浅一向冷淡的脸浮了淡淡的消息。
奶奶的手术很成功,晏辞走的第二天时奶奶就动了手术,手术没花多久时间,再加上时奶奶原本身子骨就硬朗,没什么大碍。
找到晏辞大姨推荐的那家店,时浅在店门口停了会。
老店,没装修。
门口立了面纸牌,那纸牌还是废旧箱子拆开的,上面拿毛笔简单地勾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