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晏辞的妈妈到底对时从翰和王影说了什么,王影从她上了大学之后,基本不再过问她的事,连带着态度也好了不少。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时浅低着头在包里找钥匙,楼道里没开灯,黑黢黢的一片。
那片黑暗中,有小姑娘颤巍巍带着哭腔的声音,“浅浅姐姐。”
“子君?”时浅吓了一跳,钥匙也不找了,急忙抬手去摁墙上的灯。
灯一开,蜷缩在她家门口的小姑娘低下了头,脸埋在手掌心里。
小姑娘穿了件小白裙,身上脏兮兮的,蹭了不少灰。
明晃晃的灯下,小姑娘跟藕节似得小腿肚上尽是皮带抽出的红印子,打得重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紫发乌。
时浅的情绪一向很少外露,看到卢子君腿肚子上的红痕,一瞬间,怒到了极点。
畜生。
紧抿着唇,时浅压着心头那股火气,伸手去扶卢子君,“还站得起来吗?”
“嗯。”小姑娘乖乖嗯了一声,一手扶着门板一手抓着时浅的收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时浅这才发现卢子君胳膊上也有皮带抽过的痕迹。
除了被皮带抽过,还有被筷子抽过的印子。
细细的红痕爬满了小臂。
时浅慢慢蹲下,怕弄疼卢子君,指尖搓了搓她沾上灰的小脸蛋,问:“你怎么过来的啊?”
小姑娘还很小,细皮嫩肉的。
卢子君发觉时浅在生气,她使劲地眨巴了下眼睛,突然抬手学着晏辞往日的动作,摸了摸时浅的发顶,一字一顿地说:“姐姐,你别生气,我不疼的。”
“我坐公jiāo车来的,用硬币,攒的。”
“想找姐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