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齐妈妈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她忙就说:“我这一趟来就是秉着她老人家的意思,姑娘将心放肚子里。”
车帘落下,楚虞也收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闭了闭眼睛:“邹姐姐,我睡一觉,有事你喊我。”
“哎。”邹幼也应下。
这几日楚虞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想到这在马车上倒是睡的香。
马拉着车轮子转个不停,碾过的土壤印出车轮印来,轱辘轱辘的响,就这么走走停停,十日才赶到京城。
而京城的繁华,别说邹幼了,楚虞都不曾见过。
她怕齐妈妈觉得她没见过世面,硬是端着,不敢随意扭头乱看。
但容家此次去江南是老太太的意思,安排的人除了老太太最亲近的齐妈妈以外,还有十几个家丁丫鬟,以及容将军那儿拨来的两个大汉。
阵容实在壮观,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马车停在裁缝铺外,齐妈妈拿着两匹料子在楚虞身上比划:“你这走得急什么都没带,先做两身凑凑,等空闲了,咱们再好好置办。”
楚虞都一一应下,模样乖巧的很。
这铺子斜对面就是家屋顶用金瓦片盖起来的酒楼,那顶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牌匾上刻着江南阁三个大字,可见这主人够张扬的。
二楼窗边靠着个男人,吊儿郎当的坐在那儿,一脚屈起踩在椅子上,手中捏着根竹筷,挑起了珠帘,正好将那裁缝铺里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他嘴里生出一抹玩味的笑,总之是很不正经的。
忽然,一个脑袋凑过来。
丘长决眯了眯眼睛:“啧,那就是你家老太太接来的小媳妇儿啊,够小的啊!”
容庭嗤笑:“谁的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