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起身:“三十板子,找个牙婆来,将赵欢儿的卖身契卖了。”
赵欢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夫人!您不能将我卖了,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在血口喷人,你你们污蔑我!分明是您让我伺候公子用膳啊!”
楚虞眸色愣了下来,要笑不笑的看着她:“我叫你伺候公子用膳,没叫你生出歪心思,但凡你肯收敛一些,何至于此?”
说罢,楚虞扫了眼院里紧绷着一根弦的下人,继续道:“做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规矩,那些妄想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变凤凰的,都给我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赵欢儿眼前一黑,三十大板,打完她还有没有命从这儿离开都未可知啊!
要说处置了赵欢儿,邹幼心里最是痛快。原还以为姑娘离开了容家,当真软了性子呢。
楚虞让她在这儿数着板子,也将请牙婆的事儿jiāo给了她。
青陶陪着楚虞回屋里,一边听着外头惨烈的疼痛声,一边道:“如今府里,怕是有歪心思的,也不敢造次了。”
楚虞抿了口茶,缓缓点下头。
她将上回青陶抄录的名单推了推:“给管妈妈瞧瞧,给如何管教下边的丫鬟,她该清楚的。”
青陶忙就应下,这管妈妈虽说性子软脾气好,不是个打理后宅的料子,但好在人善良温厚,这样的老人,最是忠实。
若是能好好用,那便最好。
如今能否留管妈妈继续做后宅的管事妈妈,就看她能否理解夫人的一片苦心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屋外一阵香味儿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