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陶顿了下,一边将药膏往楚虞背上抹,一边道:“医婆只说误食了与身子相克之物,可夫人这日日都食厨房做的,实在没有哪个是相克的,邹幼已经去瞧了。”
容庭紧紧盯着那背上的一片红点,楚虞知晓这模样定是丑的,忍不住想遮一遮,才刚一偏过身子,又被他喝住。
他紧着眉头道:“出去。”
青陶愣了一下,有些不大放心夫人,但毕竟是夫妻俩的事儿,她一个丫鬟不好瞎掺和,只好低头退下。
楚虞从镜中看男人眉眼间冰冷冷的,不由也有些委屈,她是病了,又不是故意病的。
“不好看,别看了。”她伸手拿过披风,一下就将自己裹了起来。
容庭眉头紧的更厉害了,伸手就要扯下:“你别闹,再将药给蹭掉,你不想好了?”
楚虞咬了咬唇,一犹豫的这么会儿功夫,容庭就顺势将披风扯了去,她身上便只剩一件红肚兜。
这大白天的二人这样相对而立,实在是别扭。
容庭丝毫不觉,反而低头抓着她的手臂认真的瞧,蹙着眉头问:“疼不疼?”
“痒。”
容庭看到她肩上被挠破的地方:“别挠,忍几天。”
此时,廊下一阵吵嚷啼哭,邹幼抓着个身形肥大的妈妈,气冲冲的就推门进来。
容庭下意识将姑娘往前搂了搂,正好遮住她此时这衣裳不整的模样。
邹幼原就要破口而出的话陡然一转,生生将自己噎了一口,愣了半响,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道:“夫人,奴婢在厨房的米缸里找着了几株迷迭香,这王妈妈自个儿心虚的扭头就跑,定是她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