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一下拂开他的手,忽略掉李大夫含笑的目光,忙叫邹幼送人出去,末了她又低声埋怨:“哪有你这样的,叫人笑话。”
她说着,低头扒着米饭,再闻那鱼味儿也不觉得腥了。
容庭慢悠悠落了座,面上既失落又松了口气:“笑话什么,那穆二的媳妇儿怀了身子,还不是跟宝似的供着。”
楚虞扬了扬眉,他说的是丘嫦沁啊。
她不由觉得好笑:“我要是怀了身子,你也能将我供着么?”
容庭勾了勾唇角:“你要愿意,我能一直供着,当祖宗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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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不久,安喜堂便派人传话来,说是老太太醒了,听闻容正喧那条腿救不回来,又难过了好一阵。
楚虞还没进屋里就听到老太太的低咽声,陈梓心忙拍着她的背哄着:“外祖母莫要将身子给哭坏了,或许是宫里的这位御医医术不好,咱们去外头请好的大夫来给舅父医腿,可好?”
难不成外头的郎中还能有宫里的御医qiáng?老太太知晓陈梓心在宽慰她,但到底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停了哽咽。
楚虞推门进去,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楚丫头来了,容庭那小子可去看过他父亲了?”
昏迷时倒是看过,醒来便不曾了。
但这会儿要说这话,可不火上浇油,楚虞点了点头:“看过了,外祖母可要去安杏苑瞧一瞧,大舅父也醒了。”
老太太捏着帕子压了压胸口,难受的摇了摇头:“晚些再去。”
这会儿容正喧心头定是也不好受,他堂堂一个将军,往后却只能坐在轮椅上,那与要了他的命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