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大逆不道,容庭手中玩转着杯盏,没去接他的话,也没主动说话,气氛一下有些凝住。
苏裴也不笑了,肃起脸说正事:“不要你做别的,就从路家码头进几个箱子,事成事败都与你无关。”
容庭掀了掀眸子,嘴角勾出一道冷然的弧度:“几个箱子?是几箱兵器吧?做了就是同党,届时谁管有关无关?”
李怅笑了声:“你既然来了,不就是应了?”
容庭亦是冷笑一声,真想把李怅脸上这张温雅的皮给扒下来,让他笑!
既然李怅将此事告知了他,那便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陷害太子是大罪,容庭要么同他一伙,要么拒之,再被杀之,李怅怎么可能留活口。
容庭心下暗暗骂了几句这人不要脸,才开口道:“两个条件,一,事成之后护住容家,二,你腰间那玩意儿留给我。”
李怅扬了下眉,伸手便摘下他三殿下的腰牌,瞥了一眼,笑着丢给了容庭。
这玩意儿,若是事成,往后就是保命符,若是事败,也是催命符。
李怅敛了笑意,他也知道bī着容庭帮这忙实在不厚道,但也就路家有钱有门路,能将那些东西运上岸。
“你要知道,当今太子在政见上就与你父兄不一,几次三番打压容家,容家从兴盛到如今这般,可少不了他的功劳,若他真上位,容家怕是成了第一个开刀的。”
容庭最不喜就是被人bī着做事,如今还是这种掉脑袋的大事,他心里憋着气,任李怅说出一朵花来他也消不了火。
他又饮了几杯酒:“我巴不得容家败落,你不知道?”
“啧,口是心非。”李怅得意的笑了声:“你方才还叫我事成之后护住容家,容庭,你就不是个硬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