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年迈,身子渐不如前,说不准再过几年太子就要登基了,而太子与三殿下素来不合,人尽皆知,就连后宅妇人都知晓。
而现下,储君毕竟是储君,多数人都站太子的党派。
路家本不该掺和政事,更不该偏帮李怅!
若是李怅一招不慎,太子登基,路家又该如何自保?
“你疯了?若是他败了,难不成你与他一块死么?”
楚虞握了握拳头,压制住怒气。
容庭执起姑娘的手,将紧握的五指慢慢掰开,揉着她的掌心道:“我有分寸,我不会拿路家的百年家业冒险,也不会拿你冒险,李怅此人心计颇深,若不是不得不为之,我是不会做的,你信我,不会出事。”
男人说的信誓旦旦,但楚虞还是放心不下。
这几箱兵器就像是火药,随时能将酒庄炸了,火势还会蔓延到路家,容家。
“皇上的心早就不偏向容家了,太子亦是对容谨手里的兵权虎视眈眈,若不能换个君主,容家兴盛不了多久。”
容庭低头仔细与她说着其中的利害关系,楚虞到底还是平静下来。
她抿了抿唇,知道容庭说的有道理,但就是不忍心叫他冒这个险。
容庭口口声声与容家无关,不喊容正喧一声父亲,对老太太更是没有半分敬意可言。
可容家势不如前,他一样会担忧,会为容家犯险。
她总是有些心疼他。
楚虞只好退一步:“成亲时外祖母给我的嫁妆里有一座庄子,还未修葺,你让人佯装匠人,将东西抬过去,放在这儿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