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丝毫没有被打断的不快,他温和的笑了笑,“我家里有一张你父母的照片,你和你妈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任何人看了都能认出来。”
池照哪知道薛清他妈长什么样子,闻言,他只能低低的应了一声,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他担心祁煜旸在家里疼得直打滚,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他就打算离开了。
程然还想再跟他叙叙旧,池照却不给他机会,望着池照脚步匆匆、却依然绷着一张脸假装很淡定的样子,程然的视线停留在他微微卷曲和僵直的手臂上。
上身前倾,手臂弯曲,微咬下唇,眉尾向内挑。这是担心的信号。
他在担心谁,祁煜旸吗?
心理医生又不是侦探,多少推测都只是推测,不能成为断定的事实。池照快步往外走,咖啡馆还是在影视城内部,进出可以不戴口罩,出去就必须要戴上了,池照一边给自己戴口罩,一边看着时间。
此时周围没有人看着自己,他不需要保持人设,于是,池照的神情就没有那么规范了,他拧着眉,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祁煜旸安静的看着停车场门口,他看着很正常,完全没有正在忍受痛苦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这么看了有多久了,蓦地,薛清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第一次,薛清的脸上有那么鲜明的情绪外露,头痛缓解的瞬间,也让祁煜旸看清了薛清现在的样子。祁煜旸微怔,他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才让会薛清急成这个样子,正想打开车门,走下去找他,突然,薛清的脚步停住了。
他瞬间转过身,就像是受了谁的提醒一样,目光直直的she过来,最后落在依然没有离开驾驶位的祁煜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