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都快成他的专属座位了。
他坐下来,陈佚的目光就追随着他落下来。
“你会听话吗?”
听到这个问题,池照收回了原本追随着沈无眠的视线,他垂下眼睛,看着盖在身上的锦缎被面。
他的声音很轻,但绝不卑微:“如果你想让我听话,就不该让我知道的太多。”
池照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沈无眠教他治国、让他亲政,这都是养虎为患的做法,本就是皇帝,现在还学会了怎么做皇帝,他自然不可能再去听沈无眠的话了。
可是这几句听在沈无眠的耳朵里,翻译过来就是另一番意思。
——如果我不知道沈十六的存在,兴许,我还会继续听你的。
沈无眠觉得自己应该习惯了,可是此时一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还是被陈佚伤得鲜血淋漓。
五脏六腑都在疼,若是按照以往,现在就该是沈无眠bào怒伤人的时候,然而沈无眠只是微微眨了下眼睛,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怎么变。
他就跟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看着小皇帝低垂的脑袋,他伸出一只手,qiáng硬的把池照向自己拉近了一段距离,池照惊愕抬头,沈无眠一只手箍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重重的碾磨在池照的唇瓣上。